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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說護士一定會勸她,或者強製把她帶走。可是現在這個混亂的年代,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亡,床位確實不太夠。況且那兩個病人還等著治療,不能浪費時間。
救護車離開後,葉卡他們這群學生被安排在體育館裡。
葉卡坐在地上,打開手錶,定位到藍星,手錶提示【一小時內藍星減少200人】。
葉卡定位到歧川市,手錶提示【一小時內,歧川市減少六十人】。
這還是小數字,更讓葉卡頭疼的是藍星即將滅絕的命運。
一架飛機又怎麼可能導致藍星的末日呢?可這架飛機算是災難的一個信號,真正的恐怖馬上就要來襲。
然而葉卡上輩子一味地沉溺在殺喪屍的爽感裡,事後也冇有去瞭解過喪屍病毒究竟是如何落入藍星,歧川市第一個感染者是誰?
有點麻煩呢。
葉卡決定偷偷溜出去,尋找線索。
“葉卡,你去哪?”
葉卡白了他一眼,不愧是三道杠的好同學,平時經常抓違紀,眼睛也比彆人好使。
“你是不是想要去幫忙?我也去。”
“我也。”
“我也。”
...
三道杠同學義正言辭道:“雖然校長體諒我們年紀小,可我們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我們絕對不要妨礙救援隊員的工作。”
這一波操作,葉卡彷彿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聖母的光輝。
鼓舞了士氣,一波同學壯誌淩雲的奔赴災難現場,倒把葉卡擠到了角落。
這種不自量力的熱血真讓人作嘔,葉卡無奈的搖搖頭。
她停在距離事發地稍遠的地方,小小的一隻隱藏在霧裡,救援隊和其他人都忙著各種部署,冇有人注意到她。
她的衣服整個濕透,白色的襯衫和絲襪都粘在身上,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白粉的膚色。
雨水使她的黑色髮絲貼在臉上,水滴順著發尖滑落在她長長的睫毛,冰藍色的瞳孔如狡狐,盯著天空若有所思。
球狀偵察器發著綠光,既監測敵軍的突然襲擊,也查詢混進藍星的外星間諜。現在看來,依舊正常工作,冇有什麼異樣。
可這不代表一片太平,墜下的飛機是一架蜂式小巧戰機,一定是接到了總部的指令,因此駕駛戰機迎戰。
這次事件和以往至少持續十五分鐘的空戰不同,不僅冇有任何人看到或聽到空中交火痕跡,甚至似乎隻有這麼一架飛機被敵方擊落。
明明藍星和敵方實力差距懸殊,每次都會有許多人戰死,戰機報廢。今天的情況豈不是違背常理?
那就隻有一種可能,此次“提豐一夥”的目的根本不是用火力炮轟藍星,所以他們應該隻派出了很少的兵力。並且他們也並不戀戰,很快撤退了,因為他們已經達成了真正的目的。
而這個目的當然是傳播喪屍病毒。
葉卡猜測,此時敵軍在藍星全球各個地區用各種方法,投入喪屍病毒的行動應該已經開始了。而她所在的歧川市是藍星第三發達的大城市,市中心人流量最多。
倘若她是敵方人員,葉卡眯了眯眼,當然是把病原體投入市中心散播速度最快。
可是她總覺得這架被擊落的戰機冇有那麼簡單。
在眾人的援救下,廢墟裡漸漸露出許多斷肢殘骸,血液從土裡泛出,和雨水混合在一起,紅色的雨水伴著腥臭一直蔓延到葉卡的小皮鞋下。
好像是死去的無辜孩子在引著她過去。
她吐出流進嘴中的雨水,踩著淺淺被水覆了一層的地板磚,靠了過去。
一副擔架引起了葉卡的注意,因為擔架上的傷員穿著一身軍裝。
葉卡蹙起眉頭,那擔架上的軍人極其不自然的抽動著。
這是飛行員嗎,還活著簡直是醫學奇蹟呀!
“英雄還活著,真是老天保佑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看他年紀不大,遭遇這樣的事情還活了下來,肯定是個特彆優秀的孩子。”
葉卡聽到兩個老人這樣講,心中不由的冒出疑竇。
她看了看四周,撿起了一個半米長的教輔鋼尺。
“好了,把英雄抬上車吧。”
一群學生熱心的扶起飛行員的擔架,不過因為地上打滑,他們險些摔倒。
也因為這一震,躺著的飛行員突然睜開雙眼。葉卡清楚的看到他冇有黑色瞳仁的茫白瞳孔,還有嘴上使勁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。
原來如此,葉卡拿著鋼尺逼近,因為已經變成半個喪屍所以纔沒有死亡嗎?
忍得很辛苦吧,我來幫你解脫。
她疾跑過去,用腳把擔架上的身體踢到空中,然後把鋼尺做刀,劃過飛行員的脖頸。
真是完美的橫截麵。葉卡落地,不禁感歎。冇想到鋼尺不僅能畫輔助線,還是砍頭的利器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驚懼尖叫劃破長空。
溫熱的血液濺在離得近的每個人的臉上,身上。抬擔架的學生看到落在擔架上失去頭顱的軀體,傷口處血肉外翻著,像噴泉一樣的血水還在激情射出。
幾個同學暈。
老頭也愣愣看著這一幕,突然感覺腳邊有什麼東西,低頭一看,是滾落的頭顱。
老頭暈。
護士也暈了,趕來的圍觀群眾也暈了。
校長還強撐著,可看到凶手居然穿著鼎石院高中的校服:“你...你...”
葉卡轉過頭,她可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,不會哄著結結巴巴的老人家。
“第一次見殺人?嚇著了吧。”
葉卡揮了揮手裡的凶器,校長暈。
“就是她殺了英雄,惡魔!”
“是啊是啊,看她也是個學生,怎麼如此殘忍,砍掉了頭...”
“她為什麼要這麼做?你們說,她會不會是外星間諜?”
“二...二傻子?你闖禍了!”
意料之外的紅色雞冠頭居然還清醒著,似乎以為是葉卡精神不正常才這麼做的。
此情此景,萬人唾罵。
葉卡心情舒暢,對她來說被人們捧成英雄纔是對她的折磨。
救援隊的老大,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,也愣了半天纔回過神來。
他身旁的手下攔住他:“曹叔,彆去,危險...”
可曹勇麵色冰涼,甩開了他的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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