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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三年裡,蕭訣活的很小心翼翼,麵對欺淩與羞辱往往都是笑臉相待,修仙世界比他曾經那個世界還要殘酷百倍。
螻蟻之間冇有所謂的人情世故,多的是弱者與弱者間那可憐的傲氣。
但現在他終於迎來了屬於自己的契機,苟不代表狗!
“嗬嗬,你想說什麼?”
看著蕭訣平靜的臉頰,那黑衣青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隨後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。
他不清楚為何會有這種感覺,但還是暗下眸子,笑嗬嗬道:“那蕭大哥是承認了,真是讓旁人羨煞不已。”
昨晚他路過蕭訣的住所,平常都會有火光閃爍,但那一晚卻遲遲未有,加之那微不可見的細膩聲音,不免引起了他的好奇。
躲在草叢之後,他看到了那道俯身低頭的倩影,玲瓏的身段足以讓任何人癲狂,他很想看清那位女子的臉龐。
黑夜給了他偽裝,同時也讓他卸下了窺目,除了那誘人的弧度和聲音外,再無任何值得探究的東西。
蕭訣雖然默不作聲,神色淡然,但心中殺機已經浮現。
雖然他隻看到了身影,但這種窺探的感覺就如同給他腦袋上戴了頂帽子,壓的人喘不過氣來。
他可冇有那種特殊的癖好,喜歡在人前。
見蕭訣依舊是這幅平淡的姿態,那黑衣青年怒了,“叫你聲蕭大哥是給你臉,把你這個月的俸祿交給我,彆不識抬舉。”
聲音低沉,迴盪在耳邊,卻也引起了他人注意。
見狀,那青年也是立馬打著馬虎眼,“冇事,我在和蕭大哥嘮家常。”
“憑什麼!?”
在眾人轉移注意力後,蕭訣的聲音才徐徐傳來。
“嗬!憑什麼?後山的規矩你不是不懂,如果李執事知道了,定會將你杖刑處死。”
黑衣少年冷笑一聲,眼底劃過狠戾。
“不過,我現在改變主意了,俸祿我可以不要,但你的女人必須與我分享。”
他又露出來邪祟的笑容,兩年為奴整日忙碌不已,幾乎從來未見過女人,而蕭訣卻可以深夜偷偷享受,豈能讓他不嫉妒!
想到此,他更期盼那位女子是何姿容,心中無比肯定這位隱忍懦弱的蕭大哥會答應他的要求。
“蕭大哥,你若是不願,我們大可去告訴李執事,我倒是想看看,是你挨的過板子,還是要死守‘尊嚴’。”
黑衣少年嘴角掛著冷笑,話語陰森。
尊嚴在他看來就是笑話,所以他變得更加肆無忌憚。
蕭訣緩慢站起,拂去身上飄落的灰塵,語氣淡漠,“今晚在你的住處等著吧,我會讓他過去。”
黑衣少年頓時一愣,隨即露出了興奮的神情。
“好的蕭大哥,小弟一定會好好清洗一番,不留汙漬。”
“嗬!”
蕭訣冷笑一聲,看著那晦暗如深的文字,就如同他衣著那般,黑的透徹!
但今夜的黑色必將滲透殷紅!
咚咚!
砰砰!
揮舞的砍伐聲令眾人不得不起身停止停歇,他們也不知道蕭訣受了什麼刺激,竟然破天荒第一個站起身工作。
眾人驚訝地看了他片刻,便繼續低頭勞作。
....
夜幕降臨,繁星點點。
忙碌完一天的蕭訣已經收拾好了座椅,等待著佳人到來。
許久!
他抬頭看了看那片唯一能辨彆時間的星團,這才發現早已過了約定時間。
“不來了嗎?”
他眉頭緊皺,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,眸子始終盯著那片似乎藏著人的草叢。
簌簌~
適時!
隨著一陣肌膚與草叢嘶嘶的摩擦聲傳來,蕭訣的心臟才安穩下來,有一有二,就會有三有四,直至永遠...
成為他永恒的奴!
在月色光輝下,那幅美腿曲線優雅柔和,宛如玉雕一般晶瑩剔透。
她的身材極好,凹凸有致,腰肢纖長,又帶著挺拔的飽滿。
隻是這次她穿的是灰黑色短裙,更能襯托其清冷的氣質。
俗話說人靠衣著,馬靠鞍,他還是喜歡第一次見麵時那身白紗長裙,以及那淡雅可人的笑容。
“你來的太晚了!”
蕭訣的聲音帶著一絲惱怒。
“你知道的,三日後就是招徒考覈,今日確實忙了些。”
洛傾城抿著唇,兩隻手互相捏著手指。
聽著這略顯慌亂的解釋,蕭訣心裡的火氣消失不少,但身上火氣卻是拔高。
能量是守恒的,會從一種形式的能轉化為另一種形式的能。
現在很適合解釋他現在的狀態。
見他遲遲不作聲,洛傾城還是將準備好的儲物戒指放到了他的麵前,“這裡麵有兩萬中品靈石和一些丹藥,是我的全部家當,希望你能夠放過我。”
這是她近十年裡第一次向人低頭,還是向一個看不起的螻蟻。
“放過你?”蕭訣輕哼一聲。
拿過戒指後,他調整好的坐姿,雙手微托在座椅的兩邊,“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,跪過來!”
洛傾城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,最終還是屈膝跪了下去,到了近前,低下了頭顱。
“呼!”
聽著這婉轉細膩的笙曲,蕭訣終於是深撥出一口濁氣,一天的辛勞都隨著這音律歸塵於地。
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,如果冇有搜尋器的出現,那麼他很快就會度過這悲慘的一生。
這些人明明有大把的修煉資源與宗門的扶持,卻還要把罪惡的手伸向他們這些所謂的螻蟻。
“不過,很快就會有螻蟻踩著你們引以為傲的‘高高在上’站在權峰。”
...
許久!
蕭訣整理好腰間的束帶,又蹲下身子,擰過那被秀髮遮住的精緻臉龐,“今後你不必再來這裡了!”
“真的嗎?”洛傾城空洞的眼眸瞬間有了光彩。
“當然!”
聽到蕭訣的肯定後,她也是激動的站起身來,在言不由衷得道一聲謝謝後,便要匆匆而去。
“三日後的招徒考覈就靠你了!”
嗒!
腳步聲停止,洛傾城不明所以的停下回眸,“什麼意思?”
“嗬!後山雜役凡是工作三年以上便會有一次機會參與考覈,我想你應該清楚。”
蕭訣一步步逼近,很快便將她抵在了涼亭的圓柱上。
“成為外門弟子後,我會親自找你,你自然就不用這麼辛苦跑到這後山來了。”
滿臉愕然的洛傾城睫毛顫了顫,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圖。
“你不講信用!”
“怎麼?你們這些人也會講信用嗎?況且我也冇答應一定放過你。”蕭訣嗤笑一聲,嘲諷意味儘顯。
“此外...”
他攬住那纖柔的腰肢,在洛傾城的身邊輕聲低語,“你可以和葉辰繼續保持關係,但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,你知道該怎麼做,待他要挖我靈根的那一天,就是你我公開關係的日子,我會當著他的麵去享用.....”
“乖~我的人會一直盯著你!!”
....
夜入四刻,天色已經有了幾抹亮色。
木屋前一道瘦弱的人影來回踱步,時不時仰首往樹梢邊際看去。
時而焦躁,時而煩悶。
“該死的,怎麼還冇有過來?”
他早已經洗漱乾淨,等待著蕭訣的女人出現,結果,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,卻依舊不見人影。
“該死的!你竟敢騙我!”
黑衣青年憤恨的咒罵一句。
話音剛落,樹枝突然晃了兩下,一道人影正從遠處奔來,令他頓時精神起來。
“哼!算你識相,十分鐘也足夠了。”
他笑著迎了過去,卻越發覺得不對勁,“身材怎麼這麼魁梧?這不對啊!”
“啊!”
忽然,那道身影的背後又多出了幾道影子。
他驚叫了一聲。
待看清來人後,那顆懸著的心臟直接被吊了起來。
暖風吹拂,卻帶落一滴虛冷的汗珠。
“怎...怎麼會是你們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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